就好了不少。”
沈川玩笑称是:“看来我也得寻个日子,好好找韫浓请教才是。”
裴令仪的视线落在沈川身上片刻,放下了握着弓箭的手。
他低垂着眼眸,没人看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抬起脸时,他又是往常那般寡言且温和的模样。
白翩飞扯动嘴角,“元四小姐这本领是好,清河王原先连箭靶都挨不着,这么教了两句,居然能射中靶心了。”
众人闻言,也起了心思,疑心是裴令仪藏拙,打量起了他。
郑女幼上下打量了裴令仪一眼。
再看看元韫浓,元韫浓面色未变,可郑女幼觉得她是生气了的。
“既有这本事,该去当总教头才是,可怜是个女儿,困于闺阁之中。”白翩飞故作惋惜地拿团扇遮了一下唇角的笑。
慕湖舟微微蹙眉,“白小姐。”
白翩飞仰头看向慕湖舟,“三皇子,难道臣女说得不对吗?”
慕湖舟正欲开口,却被元韫浓抢了先。
“白小姐言之有理啊。”元韫浓似笑非笑,“那白小姐快快去求了陛下,叫我别当这郡主了,去当禁军总教头才好呢。”
“满口胡言。”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元韫浓身形一僵。
众人立刻转身行礼:“叩请太后圣安,陛下万安,娘娘懿安!”
太后、惠帝和皇后三人不知何时而到。
看来这些年太后在龙泉寺的清修并没有养得太好,年迈消瘦,颧骨高耸,华服在身上像是都快要把她压垮了。
她阴森道:“哀家离宫这么多年,你是一点规矩都没学会。这郡主若是不想当,也没人逼着你当。”
“朝荣知错。”元韫浓低垂眼睛。
她攥紧了手心,真该死,太后怎么还提前回来了?
是因为她救下裴令仪,刺激皇后太多了吗?
太后走近,掐着抬起元韫浓的下巴,“多年不见,朝荣越来越漂亮了,很像你母亲。”
太后没摘护甲,再加上她很用力,錾花玳瑁护甲压在元韫浓下巴上生疼。
元韫浓垂着眼,如同人偶般乖巧地供太后看,不给太后再挑错的机会。
她那张好皮相是动人,月相比欠皎洁,梅相较输暖色,明珠玉相。
“还真是天人之姿。”太后冷笑,松开了手。
元韫浓眉心微蹙,眉如远黛,恰似春山含翠,不浓不淡。
眼尾睑下一颗细小的泪痣更显楚楚可怜。
下巴上被压出了红痕,有些肿,甚至渗出了细小的血珠。
“太后谬赞。”她垂首道。
她身后的裴令仪悄无声息上前一步,托住元韫浓。
裴令仪脚尖稍挪了一步,又被元韫浓不动声色地拦住。
这时候逞什么一时意气?
真论起来,太后是君,他们是臣,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理。
更何况太后在前朝后宫都有瓜葛相连,根深蒂固,难以撼动。
不然为什么连惠帝这种人都不敢违逆太后?
惠帝能当上这皇帝,太后功不可没。
谁都知道太后不喜惠贞长公主和朝荣郡主母女。
白翩飞瞥了一眼元韫浓,压下嘴角的窃笑。
太后回宫,她倒是要看看元韫浓还如何神气?
太后目光如刀,环视四周,“昔日哀家远在龙泉寺,管不了那么多,但如今哀家回来了,眼里可容不得一粒沙子。”
“母后教训的是,我等必然谨遵教诲。”皇后笑道。
太后嗯了一声,目光落在了白翩飞身上,“这就是白家的二小姐吗?”
白翩飞连忙越众而出,盈盈一拜,“臣女白翩飞拜见太后。”
“不错。”太后面色稍缓,“是个知礼数的好孩子,许人家了吗?”
白翩飞含羞带怯地瞥了一眼慕湖舟,“父母亲慈爱,想着多留臣女几年,尚未婚配。”
皇后点头,“翩飞这样的好姑娘,谁人不想留呢?连本宫都想多留几年。”
“真论起来,翩飞也是湖舟的表妹呢。”太后看向慕湖舟,“湖舟见过你白表妹了吗?”
毕竟白家和太后皇后母族也沾亲带故,说起来确实也能称上远亲表妹。
慕湖舟未曾看白翩飞一眼,“孙儿早就听闻白小姐大名。”
太后见他如此疏离,问:“比起你元家表妹来说,如何?”
如此堂而皇之的对比和追问,还在那么多臣子面前。
各位世家子弟暗自想道。
看来太后和皇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白翩飞做三皇子妃了。
谁料慕湖舟作揖道:“亲疏有别。”
一片哑然。
慕湖舟甚至没有作比,仅仅四字却比顺着太后的话去对比还要拉开差距。
都不用想谁亲谁疏了。
“放肆!”太后怒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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